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OCEAN-

🍀CLEAR

《抵挡太平洋的堤坝》杜拉斯 2018/5/17

《死魂灵》果戈里 20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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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才看果戈里。对不起。

2020/5/2

新兴资本渐渐更替农奴的小说简直像一本生意经。刻画出新兴于19世纪俄罗斯的某主义思想脸谱。

在讨买农奴名册上未被销名的死者的展开里,购买死魂,这乍听荒诞的生意里面面俱到地展现不同阶层不同身份的人的各种反应。

自包装的明面作出谦卑得体的形象,保持彬彬有礼的小心翼翼,机关算尽只为塑造良好的印象,自信的深处得意于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

在适用于商品经济的投机,对于非技术支撑的“死物”交易,投资购买要弄巧甲乙双方的想买与愿卖。适当地隐瞒真实意图,可以称之为“骗术”。骗术之道精在掌握谈话方仍存未知的疑虑担忧,需要足够注意如何算是适当的言辞表达 ,围绕能使双方合作的共通诉求点才能尽可能快又好地达到目的谈成生意。

如此,隐瞒利欲的合作假面,今天可以用社交手腕与宣传途径来吹嘘包装自己的名誉,而一夜之间又会因暴露私心被揭穿面目而声名狼藉。不论是经济面目还是政治面目,都在一开始的人性驱动力上奠定了注定日后模样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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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魂灵》

几乎令人疑心对着一个不活的,或是没有魂灵的人,否则虽有魂灵,也不在身子里,恰如那不死的可希牵似的,远在什么地方的山阴谷后,还带着一个厚壳,里面即使怎么震动,外面也绝无影响了。

她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什么都朴实,单纯;想到了就说,高兴了就笑。要使她成为什么还都可以,她能成为一个佳人,却也一样的会变一个废物——会变的,如果请婶子或是妈妈来教育。只要一年,就满是女形女势,连她自己的父亲也会觉得她是别一个人了。她会成一个骄傲的,装腔的人,只在外面的学来的规矩上彷徨,佩服,心思都化在她和什么人,讲什么事以及讲多少话,她怎样瞟她的情人这些事情上;于是骇怕得很,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终于就该做什么也简直不明白了,一生就像是一个大谎在那里逛荡着。

百万富翁有一种便当之处,他能够特别观察那并非出于打算和谋划的非利己的卑屈,纯粹的卑屈:许多人知道得很清楚,他们不会从他这里有所得,也全不是向他有所求,然而偏要跑到他面前去,欣然微笑,摘下帽子,或者遇有百万富翁在场的午餐会,便去设法运动也来招待他自己。

有的是仁善的,坚定的,和气的人,不过对于公然的侮辱,肯献出他的脸相来迎接颊上的一击的,却还是少得很。这一种类,我们只能找出两三个,他们自然立刻高声的谈起道德来。最确切是称他为好掌柜或是得利的天才。得利的欲望——是罪魁祸首,它就是世间称为“不很干净”的一切关系和事务的原因。

像海中沙的,是人的热情,彼此无一相像,开初是无不柔顺,听命于人的,高超的也如卑俗的一样,但后来却成为可怕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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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太平洋的堤坝》

堤坝由几百名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狂热希望而终于从上千年的麻木状态中苏醒的平原农民悉心构筑而成,然而,这些堤坝,在太平洋的海涛猛烈而根本性的冲击下,一夜之间竟然如纸牌搭的房子那样坍圮。

“您最喜欢的是这枚吗?”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要最贵的。”

“您只想着钱,如果您爱我……”

“即使我爱您也是这样的。这是不可能的,万一您把钻戒给了我,我们也会把它卖了。”

在她曾经读过的唯一一本书里,在她后来曾看过的电影里,“我爱你”这几个字只在一对情侣交谈过程中说过,而且只说过一次,这种交谈几乎仅持续了几分钟,却了结了几个月的等待,可怕的分离和无穷尽的痛苦。她只在电影里听到人说这句话。很久以来,她都认为说这句话比说完之后委身于人要严重得多,她认为,这句话一生只能说一次,以后就不能再说了,否则,你就名誉扫地,丢人现眼。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人们可能在情海欲火中,出于本能说出这句话,甚至会对妓女说。这是男人们有时想说这句话的需要,仅仅是为了立刻感受这句话那消耗体力的力量。然而,为了同样的理由,有时也需要听听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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