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刀剑乱舞][压切长谷部]他大脑死机地看着围绕在她身旁的“他们”中的每一个“他”

他大脑死机地看着围绕在她身旁的“他们”中的每一个“他”。

1-类型-短,文。
2-背景-三日月宗近干笑着表示:原来就算长谷部君远征了,我也根本不是暂时任职的近侍x
3-涉及-压切长谷部。三日月宗近。''压切长谷部''。




那双不慎血染的白手套早就被他丢弃,压切长谷部在回丸之前换了预先准备在衣袋里的干净白手套。

回到本丸,他有种终于回家了的感觉。

要说哪里有些不同,那就是踏足木制地板的时候他发觉地板有点滑。难道说当番的哪位刀剑强迫症似的给地板上了好几层蜡吗。深棕的木板不仅干净无灰,还亮得能倒映人影了。看起来暂时任职的那位近侍——三日月前辈要比他还会用人啊。

压切长谷部稍微整理了一下肩甲,他这才发现自己上身的黑亮衣甲吸足了烫手的热量。

刚过转角准备前往主上宿处的压切长谷部得到一句温和的问候:“长谷部君终于回来了?”

他以为主上会是第一个向他说出这句话的人。

然而这句问候的声音却出自暂代他近侍一职的三日月宗近。


明黄色的头巾晃眼,一身深青日常服的三日月宗近十分悠闲地坐在面向庭院的长廊上。

不知三日月宗近一个人在轩廊静坐了多久,三日月宗近端在双手中的茶杯中的茶水仅剩一小半,而且已经没有了热气。

“三日月前辈。”压切长谷部于是站定,他扶着腰旁的佩剑朝坐于轩廊喝茶的三日月宗近轻鞠一躬,压切长谷部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实在是麻烦您照顾主上了。”


一直以来担任近侍职务的压切长谷部知道平日里都需要管理些什么杂务,连审神者的日常起居都必须关心照料。

在压切长谷部远征之前的每一天都既忙又充实。他走之后所有的近侍任务应该都交给了三日月前辈,不过现在看起来三日月宗近好像很闲。


三日月宗近听见压切长谷部说的那句“麻烦您照顾主上”之时,他笑出了声。


“完全不麻烦呢,我这个老人家已经没什么用了。”

那双绀青又带有一轮金虹的眼睛中尽是压切长谷部读不懂的笑意。

“对了,长谷部君。”最让压切长谷部不理解的却是三日月宗近接下来说的,“可以的话,你能把身上的衣甲穿得更久一些吗。”


“是?”压切长谷部不是很明白,“三日月前辈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只不过是我有些脸盲了。”

三日月宗近还是笑着,他似乎想要说出些什么话。但又做了另一打算。他从来不习惯轻易地戳穿真相,所以三日月宗近此下说出的话尽是叫人听不明白,“我怕我一个转身就认不出你了呢。”


……阿茨海默症吗三日月前辈。

压切长谷部压下心中的腹诽,他面上仍是恭敬地在三日月宗近的面前告辞。





然而当压切长谷部正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他的脚步渐渐放轻,因为已近审神者的住处之时。也许主上正在午睡,又或许她正在认真的伏案查阅怎么也看不完的文件。

只是一块搁放在走道的黑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余光使他骤停脚步。压切长谷部差点平白地被空气呛到。


“这是什么啊…?!”

这满黑板的粉笔字都令压切长谷部熟悉。细看是眼花缭乱,他一下子认不出那是什么字了。因为那几个字占满了黑板,几乎从头重复到尾,不留空隙地占据了每一个空位。

“压切长谷部”这几个字是什么字,又要怎么念。


“为什么……”为什么全是他的名字。



黑板的板不知被人擦了几次,如同崭新的一样。上面用白粉笔所划的线格横平竖直,格子里写的是这一周来的当番安排。

换作以前都是由刀剑们主动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这些执勤都是有记录的,大多数的刀剑们对此都很积极。

但现在,全是压切长谷部一个人的名字。

“……主上!”压切长谷部直接拉开移门,这是他第一次连审神者的屋门也没敲,因为事件来的太诡异也太突然了。

他领队远征十多天,可这么多天来本丸的内番任务安排写的却都是他的名字。


压切长谷部的门开的快,但浑身也僵得快。

他面前是令他头皮都随之发麻的画面,压切长谷部一下子怔站在原地,恐怕那一瞬他连最本能的呼吸都忘记了要怎么做。



“主上,我画得怎么样?”那个与压切长谷部一模一样的“压切长谷部”跪坐在审神者的面前。

身穿日常紫与白相间的运动服的“压切长谷部”手中还拿着一只毛笔,他手举的白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简笔画,也许是猫又或是猴子的动物。

那些是那位担任近侍的压切长谷部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每当审神者提出如果有空闲可不可以随便地作画给她看看。压切长谷部却会道歉地朝她鞠身,并向她引荐其他更善于绘画的刀剑。


但是现在她终于看见了“压切长谷部”的绘画功夫。

原来认真作出的画原来是这个模样,也难怪之前的压切长谷部为什么推诿来推诿去。这直接逗笑了审神者,但她笑着说“画得真棒”。


“主上您在取笑我吧。”

“没有啊。”审神者便认真地接过画纸,她侧身问身后人,“你看看,说他画得好吗。”

“我觉得主上说得对。”跪坐在审神者身后的“压切长谷部”完全顺着主上说。

还有跪坐在审神者身后的又一个“压切长谷部”,他的手正扶在审神者的肩上,用最合适的力道替审神者捶肩按摩。替审神者捶肩“压切长谷部”把脸垂得很低,他只是将手握拳轻捶在审神者的肩部,但他一刻也不敢抬眼注视主上的颈部。

梳理整齐的长发束辫起发辫垂在审神者的双肩,跪坐在审神者身后的“压切长谷部”和压切长谷部一样。

面对审神者衣领之上的白皙背颈,他们都会移开视线。


屋里还有其他的“压切长谷部”,有跪在电视前认真端拿着游戏手柄的“压切长谷部”,也有站在书案旁整理文档的“压切长谷部”。

而拉开房门呼喊着“主上”的压切长谷部却被闲置在门口。


“……主上……”远征而归的压切长谷部完全无法分析眼前的这派画面,只有他一个人尚还穿着略有重量的护甲。那是他临行前审神者替他佩戴的,连衣结都出自她的手。

压切长谷部的嗓子一下子干涩难言:“主、主上,这些……?”

这些“压切长谷部”是什么情况。

“嘘。”

然而回应压切长谷部的,是审神者将食指竖于嘴边的轻嘘。她的脸向门口的压切长谷部偏转,却示意着叫他保持安静。

压切长谷部便动弹不得地立于门口。



“呐主上。”坐在电视机前的“压切长谷部”忽然转头朝审神者高举手臂,“您吩咐要我代玩的游戏我已经通关了。”

审神者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啊,真的吗。”

那个游戏的关卡不管怎么玩都过不去,也许归结于她每天除了工作之外剩余的闲暇时间就有些少。她从来没有出口向压切长谷部说过代玩游戏的请求。

那个肩负近侍职责的压切长谷部,基本上从早忙到晚的压切长谷部其实对审神者的游戏进程完全不了解。他惟一需要记住的就是在每日的睡点到时提醒审神者休息。

此时站在书案旁整理档案的“压切长谷部”这时却开口邀功:“还是要多亏了我找给他的攻略啊,主上。”

“这可真是低估我了,没有攻略我照样能行。”

“主上,请您再安排给他一个游戏试一试他的能力吧。”



喂,这些是什么啊。

一直站在门口的压切长谷部表情由震惊转为空白的迷茫。

他的身后又被谁推搡了一下——那是一只提着竹编点心笼的手。

“请你别挡在门口行不行?已经闲到没有事做了吗?”

压切长谷部身后传来太熟悉的声音,或者说根本就是压切长谷部自己的声音


“压切长谷部”见到压切长谷部时特别淡定,也许这个“压切长谷部”把压切长谷部当成另一个“压切长谷部”。

但压切长谷部却是再次震惊的看着这方才推搡他肩的又一个“压切长谷部”与他擦身而过地走入室内。“压切长谷部”的手中端着一盘点心,也许是从厨房走来的。

他一手拎着一笼糕点,而另一只手所端的盘中放着一叠的羊羹,盘中冻糕的排列与摆放位置与压切长谷部向来习惯的摆盘方式一模一样。

“打扰,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您的喜好挑选,主上。”

把一笼糕点还有一叠羊羹端到茶几的“压切长谷部”朝审神者鞠身。


“原来准备了很多种类的点心啊。”起身的审神者走到茶几旁,原本替她捶肩的“压切长谷部”自觉地伸手将榻榻米软垫移放到了审神者的足前。

方才拿着毛笔与审神者一道画画作乐的“压切长谷部”也随之起身,他向审神者鞠身道:“啊,那么请容我去端茶。”

话音未落。

“茶来了。”门口的压切长谷部又被推搡了一下。

又是一个“压切长谷部”端着一盘叠杯与茶壶步入室内。

与压切长谷部擦肩而过时,端茶入室的“压切长谷部”还不忘对压切长谷部说道:

“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啊,请不要碍事。”


“……”压切长谷部张嘴难言半字。


视线随着那位端着茶壶进入室内的压切长谷部有注意到,他有注意到茶几旁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审神者眼睛一亮。

下一秒审神者拍了拍手,室内原本还有一点小声碎语,都随着审神者的合掌拍手声而安静。只有审神者的声音轻快回荡室内:“那么大家一起吃吧。”

“诶?”所有在场的“压切长谷部”异口同声。

除了门口的压切长谷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个反应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但合掌的审神者还是偏了偏头:“有什么异议吗?”

她以为没有近侍职位压迫的,初入本丸的“压切长谷部”们并不会有太多的拘束。却没想到虽然他们放得比压切长谷部开,但在某些点上,无论是“压切长谷部们”还是压切长谷部。

在某些点上他们还真都如出一辙。

“压切长谷部”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犹豫,他们面面相觑之后,最近的“压切长谷部”握拳轻咳一声:

“这是不是,这不合适吧主上。”

“我们在旁边坐着就好了。”另一个“压切长谷部”点头附和。

端点心而来的“压切长谷部”也很同意:“这本来就是专门准备给主上的点心啊。”


“没有关系。”审神者说,“下午茶就是要一起吃才好吧。”

主命一出,替审神者通关游戏关卡的压切长谷部最先起身请命:“那么我去多拿一点碟子还有叉子。

这一句话提醒了审神者,审神者开口是叫压切长谷部彻底忘记自己是谁的话:“啊,顺便把田里还有马厩里的'长谷部君'也都叫过来吧。”

到底还有几个“压切长谷部”啊。


“我也去。”书案旁整理文档的“压切长谷部”放下那沓文件,“十五份的餐具多一点人手帮忙拿比较好吧。”

十五个“压切长谷部”吗。



压切长谷部仍旧干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之前移门而入的动作似乎太过草率了。他好像打扰到了主上,主上才会给他噤声的轻嘘。

“拿十六份来喔。”审神者在“压切长谷部”出门之前说。

“诶?”又是不约而同的疑声。

应该是只需要再添十五份,因为审神者面前已经有属于她的餐具了不是吗。

审神者抬起手,她朝从始至终一直站在门口的压切长谷部招了招手:“终于回来了,你不过来一起吗?”


短暂的寂静不到两秒。

压切长谷部面对的是屋里所有“压切长谷部”肃然起身的致敬,还有他身后那个抱着一束玉米杆子正准备进门的“压切长谷部”。



他们异口同声——

“欢迎回来!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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