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2019/12/30  Replace。


“我好奇是……您为什么要看那么多的书?”女孩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因为看书是个不用动脑子的娱乐活动。”男人微笑回答,说着听似理所当然的话。

多轻松避开她预想的回答,似敷衍无事不示伤于人,不作无谓自叹实则疏远淡漠地对一些事避而不谈。

 


她迷茫的双眼默默盯视着他。

望着男人的女孩一时没能说话,试图牵笑略有尴尬,然后她垂下了头:“好羡慕。真是厉害,您能这么轻松地看那么多书。”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她好像把他开的玩笑当真了。

“……我不是说真的不动脑子。”于是他补充。

“我不是说您不动脑子……”她也跟着说。


算了,见鬼的话题说的明明是同一件事却就这样莫名其妙失了频。翻篇,赶紧翻篇。于是男人这回再次清了清嗓子,他问她:“怎么了,依赖型人格障碍教你问我这个问题?”

话题骤转得要她陷入沉默。女孩缓慢回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些概念,但是男人这样突兀地问出来又有些听不准话头。迷茫在他到底是在指谁的依赖。

大脑空白一瞬间她姑且视作男人这问的是关于“看很多书”的寄托问题,于是女孩就这样试着尽快回答,答得这样凌乱:“噢不是。我不是说一直看书的人心理上会有什么不适。我只是好奇。”

其实她最先的问题他早已回答了大半。男人这次不再刻意避而不谈,他答得和之前一样轻松:“阅读吗,我大概只是在爱一个没人爱的人。”

“啊。”女孩愣愣地开口毫无意义地纠结自己该说什么。

“我。”男人只用这一个词就彻底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这种回答是她曾设想过的最贴切真实感受的回答。曾设想过的回答在这一刻不值一提。什么获取知识的力量?因为人一无所有?尤其有些人天生缺失得比别人多?

什么获得平和的心态?因为这一连贯的生活总需要点书作为能让人好好休憩的休止符?既然书是激情也是冷静?

什么扩展视听?因为人生活范围可接触的世界太过有限?在面临复杂抉择的时候真会有令人对自身眼界的局限感到绝望的情况?

什么寻找希望?现实沉重得总不能让最亲近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的无能用温柔来包容作能力有限?所以要从各种各样的人那里汲取到一点能够使自己坚定地站直腰板的勇气?

什么问题?不过是基于体验与感受的回答?有限时间的作答中如果能叫自己的理智在最大程度上做出包括最多方面的作答?


什么上天?为什么她还是问了他这样的问题?


他却给了她这样的回答。她此前的任何设想都不如他此刻的回答。

“因为我好像可以找到一点能够爱我自己的感觉。”一片沉寂中男人很习惯装作并不察那些似是沉重的气氛,他继续说着,“然后我觉得,被书拥抱的感觉很不错。”

最写照的阅读感受他跟她说,这次没有再抖什么避重就轻的幽默。直直白白,说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才觉得窒息,她甚至不敢看他:“那……如果……有人爱您,”

但是能感受到对方热切的视线,最贴近内心的交流不过剖心互相伸手感觉对方心口流淌的血液的热度。那会令人感谢能有这样一只手直触自己心口,让自己忍住某些脏话来继续忍耐被人直触心房的最难抑制的钝痛。

自己继续这样小声实在有点问得不像话,女孩自觉地重新问他,她提高了音量:“如果您能知道有别人爱您,您还会继续看书吗?”

女孩鼓起勇气看向男人,却只见他愣住的神情。

谁知道他有没有一时出神地在想哪些看起来根本还没发生的可能。男人试着眨眼回神,却又像听不懂她的话,似是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女孩一下子踌躇,她忍住砰砰乱跳的内心,不知做何手势的手在随抬到半空手臂的一番挣扎之后,干脆嫌丢人地放臂身后:“就、就是说如果有人拥抱您,是不是就不需要求助于——我是说,就、就不需要那些书陪您了?”

能够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可以保持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他自动过滤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听的部分,不在不必要之上开她多余的玩笑,一时难以说明到底是他知她经不起说笑还是他不忍开她的玩笑。

“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教我如何去爱的'阅读'呢。”于是男人回答得很冷静,垂视那本被他推到一边与档案夹换了位序的书,随便伸手拨弹了一下书签,他说,“当它成为习惯,就像呼吸的时候。”


“冒犯了。”她急急地说。

“不,没有。如果让你感到冒犯到我了,那我才是要跟你道歉的一方。”男人也紧接着说。

男人接下去还为缓和气氛而装腔作势的说“对不起。”

他现在的浅笑让她不敢直视。


“不不不……”她太受不起了。

“逗你的。”什么玩笑不如她的反应有趣,男人又笑了,他对那站他面前的女孩说,“你要学学玩笑啊,太严肃相当于是在给生活叠加重量会活得很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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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13

《现世第几忘了总之那啥:一个人的阅读可以爱一个没人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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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种问题我到底要问他多少遍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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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最美好最温柔此生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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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像是没必要去问的问题。无论从哪个角度发问,都是个不问自答的问题。虽然答案浅显得就能感觉到,她也还是很想听他亲口告诉她。

因为提利昂一页翻下一页看书的眼神专注认真,惊奇他每天总能匀出那么多时间看书,有时繁琐复杂成焦局的琐事,他都会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想到不如“看书冷静一下”,而那哪怕十分钟的阅读是真的在冷静在沉着中细读每一书页的字。


  

“还有什么别的事?”书本合在他的手里,提利昂换着将她呈送面前的档案揽到面前。


  

“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问题。”女孩朝他笑了笑,在与提利昂对视时她轻轻鞠身。


  

虽然看出女孩是打算闭口不言,提利昂却觉得心里一阵发痒。手指轮换轻点了遍文件夹封页塑板,提利昂轻咳道:“……请你问吧?我好奇了。”


  

她前所未闻的请求,他怎么说的彬彬有礼。


  

她下一刻的问话会因此显得很失礼。


  

“我好奇是……您为什么要看那么多的书?”女孩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因为看书是个不用动脑子的娱乐活动。”提利昂微笑回答,说着听似理所当然的话。



  

多轻松避开她预想的回答,似敷衍无事不示伤于人,不作无谓自叹实则疏远淡漠地对一些事避而不谈。


  

她迷茫的双眼默默盯视着他。


  

望着提利昂的女孩一时没能说话,试图牵笑略有尴尬,然后她垂下了头:“好羡慕。真是厉害,您能这么轻松地看那么多书。”


  

提利昂的直觉告诉他她好像把他开的玩笑当真了。


  

“……我不是说真的不动脑子。”于是他补充。


  

“我不是说您不动脑子……”她也跟着说。


  

算了,见鬼的话题说的明明是同一件事却就这样莫名其妙失了频。翻篇,赶紧翻篇。于是提利昂这回再次清了清嗓子,他问她:“怎么了,依赖型人格障碍教你问我这个问题?”


  

话题骤转得要她陷入沉默。女孩缓慢回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些概念,但是提利昂这样突兀地问出来又有些听不准话头。迷茫在他到底是在指谁的依赖。


  

大脑空白一瞬间她姑且视作提利昂这问的是关于“看很多书”的寄托问题,于是女孩就这样试着尽快回答,答得这样凌乱:“噢不是。我不是说一直看书的人心理上会有什么不适。我只是好奇。”



  

其实她最先的问题他早已回答了大半。提利昂这次不再刻意避而不谈,他答得和之前一样轻松:“阅读吗,我大概只是在爱一个没人爱的人。”


  

“啊。”女孩愣愣地开口毫无意义地纠结自己该说什么。


  

“我。”提利昂只用这一个词就彻底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这种回答是她曾设想过的最贴切真实感受的回答。曾设想过的回答在这一刻不值一提。什么获取知识的力量?因为人一无所有?尤其有些人天生缺失得比别人多?


  

什么获得平和的心态?因为这一连贯的生活总需要点书作为能让人好好休憩的休止符?既然书是激情也是冷静?


  

什么扩展视听?因为人生活范围可接触的世界太过有限?在面临复杂抉择的时候真会有令人对自身眼界的局限感到绝望的情况?


  

什么寻找希望?现实沉重得总不能让最亲近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的无能用温柔来包容作能力有限?所以要从各种各样的人那里汲取到一点能够使自己坚定地站直腰板的勇气?


  

什么问题?不过是基于体验与感受的回答?有限时间的作答中如果能叫自己的理智在最大程度上做出包括最多方面的作答?


  

什么上天?为什么她还是问了他这样的问题?


  

他却给了她这样的回答。她此前的任何设想都不如他此刻的回答。


  

“因为我好像可以找到一点能够爱我自己的感觉。”一片沉寂中提利昂很习惯装作并不察那些似是沉重的气氛,他继续说着,“然后我觉得,被书拥抱的感觉很不错。”


  

最写照的阅读感受他跟她说,这次没有再抖什么避重就轻的幽默。直直白白,说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才觉得窒息,她甚至不敢看他:“那……如果……有人爱您,”


  

但是能感受到对方热切的视线,最贴近内心的交流不过剖心互相伸手感觉对方心口流淌的血液的热度。那会令人感谢能有这样一只手直触自己心口,让自己忍住某些脏话来继续忍耐被人直触心房的最难抑制的钝痛。



  

自己继续这样小声实在有点问得不像话,女孩自觉地重新问他,她提高了音量:“如果您能知道有别人爱您,您还会继续看书吗?”


  

女孩鼓起勇气看向提利昂,却只见他愣住的神情。



  

谁知道他有没有一时出神地在想哪些看起来根本还没发生的可能。提利昂试着眨眼回神,却又像听不懂她的话,似是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



  

女孩一下子踌躇,她忍住砰砰乱跳的内心,不知做何手势的手在随抬到半空手臂的一番挣扎之后,干脆嫌丢人地放臂身后:“就、就是说如果有人拥抱您,是不是就不需要求助于——我是说,就、就不需要那些书陪您了?”


  

能够坐在办公椅上的提利昂可以保持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他自动过滤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听的部分,不在不必要之上开她多余的玩笑,一时难以说明到底是他知她经不起说笑还是他不忍开她的玩笑。


  

“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教我如何去爱的'阅读'呢。”于是提利昂回答得很冷静,垂视那本被他推到一边与档案夹换了位序的书,随便伸手拨弹了一下书签,他说,“当它成为习惯,就像呼吸的时候。”


  

“冒犯了。”她急急地说。


  

“不,没有。如果让你感到冒犯到我了,那我才是要跟你道歉的一方。”提利昂也紧接着说。


  

提利昂接下去还为缓和气氛而装腔作势的说“对不起。”


  

他现在的浅笑让她不敢直视。


  

“不不不……”她太受不起了。


  

“逗你的。”什么玩笑不如她的反应有趣,提利昂又笑了,他对那站他面前的女孩说,“你要学学玩笑啊,太严肃相当于是在给生活叠加重量会活得很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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